中西方对人的研究(上)
中西方对人的研究(上)
0.1 中国人行为模式的独特性
文化上的差异会导致行为上的差异,只要你稍微留心观察,就会发现中国的用人思想、选人方法以及中国人本身的行为特点与西方人存在较大的不同。
以表达方式为例,中西方的差异就很大。众所周知,西方人喜欢简洁直白地表达感情。向心仪的人示爱,他们会直接说:“我爱你”,而且无论早晚,这句甜言蜜语始终挂在嘴边;对中国的两情相悦之人来说,他们会称呼对方“死鬼”,会用一句“讨厌”来显示情感,这里的讨厌当然是“讨人喜欢百看不厌”。所以,中国人喜欢间接亲密式的表达,这是我们的一种行为特点。所谓间接是指我们不大喜欢与人正面冲突,所谓亲密则是我们只是想体现一种亲切感,而没有什么具体含义。
而且,中国人比较相信“一缘二命三风水,四积阴功五读书”,他们相信有学问的人是能够有所作为的人,他们相信缘分。人们常常用“缘分”来扩大自己的人际交往,丰富自己的人力资源和社会资本。这是中国行为方式很特殊的一点,在西方不太多用。
0.2 人可以预知吗
我们都知道选拔人才是当前企业的一大难题,实际上,自古以来,“人事之最难在于知人”一直是中西方有识之士的共识,所以,如何鉴别、选用人才就成为中西方共同探讨的课题。
实际上,招聘就存在一个假设,也就是说,招聘就意味着已经提前假设了人的性格是可以预测的,否则招聘人才就变得毫无意义了。
为了能够预测人的性格,中西方的学者从古代开始就在不断努力。无论是中国传统的人学探索—山、医、占、命、相,还是从鬼谷子的“玉掌图”到本世纪瓦斯基特写就的《人类的手》,都反映了人们试图从不同角度研究、预测人的行为。
这项研究在不同的年份对人的不同方面进行了测量,主要对九年中被测试者的态度、性格、智力进行严格的测试,描述了这三个方面在九年之内的变化。根据图1-1可知,这三方面在九年中的变化幅度大不相同。其中表示态度的那条曲线起伏较大,另外两条曲线则是比较平滑的,起伏大就意味着变化大,反之就是变化小。
人的态度变化快是很容易理解的。就以婚姻为例,许多男士在婚前都觉得自己的妻子美若天仙,所以态度总是很热情主动。但是婚后不久,许多男士就不太关注自己的妻子了,由此可见态度变化之大。因此诞生了所谓企业文化可以塑造的问题。但是像智力和性格等,并不轻易随人的态度改变而变化,也就是改变的时间比较漫长,要经历很多或者有很多感触之后,才能改变。我们称之为较为稳定的因素。而变化慢的因素其实是容易预测的。因此,人格特质即性格是可以预测的。
0.3 中西方鉴人之术的殊途同归
虽然中西方鉴别人才的方法各具特色,经过认真的对比研究我们可以发现,其实二者可以殊途同归。下面我们主要介绍两大“同归”:
0.3.1 才性两分说
实际上,中国人很早就提出了“才性论”,在人才标准的严判上很有特点。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,中国人喜欢用“英雄”这个词来称赞别人,这是一个很好的词汇,它在中国就是一个人才标准典型的思维代表,它反映了中国人才严判的两种方法。
“英”和“雄”在中国古代是分开的,代表两种具有不同特质的人,一种是英才,一种是雄才。英才强调的是能力,雄才重视的是胆量,胆量也就是一种性格。中国人是在无形中提出了两个比较好预测的量—能力和性格。
另外,中国还有一个观点叫做“有德无才和有才无德”,这是司马光提出的观点,现在在企业里被广泛使用。有德有才当然提拔重用,有德无才要培养使用,而有才无德就要谨慎使用。这实际上就是一个才性两分的方法。
0.3.2 关于管理才能的研究
1.加德纳的七种IQ
中西方在研究人的才能,特别是管理才能方面也有相通之处。西方的能力结构有一种比较有名的观点,我们称之为加德纳的七种IQ。加德纳在这种学说中提出了人的七种能力结构,他不仅告诉我们人有几种,更重要的是告诉我们其中暗含的很多假设观点。
他列示出了人的七种IQ,并指出这七种IQ彼此独立、毫不相干。他还提出人只有具备了某一种IQ,才能鉴别这种IQ。比如在我们的很多企业中,真正去鉴别人才的并不是人力资源部长,也不是人事经理,因为他不具备所需人才应该具备的能力,所以,不足以鉴别各类人才。因此,在国外的很多企业中,鉴别人才的第一关是由一线经理主持的,人力资源部更多的是进行综合素质的鉴别。专业才能和那种超常的特殊能力不是人力资源部能够鉴别出来的,除非他具有那种能力。
加德纳提出了七种IQ,也就是七种能力结构,如图1-3右边所示。这些能力包括音乐能力、运动能力、空间能力、语言能力、数学逻辑能力以及知人和知己能力。其中,企业比较重视的是知人能力和知己能力。
这七种IQ是大家比较常见的能力。就以音乐才能为例,很多歌星的音乐才能表现为很多方面,比如既会唱歌也会表演。是不是一定唱歌好就一定能够表演呢?当然不是这样。表演需要煽情,而这点是不太容易做到的,因为表演需要很多技能、技巧。比如歌星开演唱会忘词是常有的事情,这种时候就需要很好的现场应变能力。
身、言、书、判是《资治通鉴》中记载的唐朝使用人才、判别人才的重要观点。这里的“身”指的是体貌,中国人比较重视体貌;“言”就是语言表达的能力;“书”指的是文字表达能力,要做到富有条理性和逻辑性;“判”强调的是灵活性。
同样的,在我国汉朝,在选拔人才时通常要花费三天的时间进行面试。第一天其他的不谈只谈德,“德”从奴隶社会开始就成为选官的第一要素;第二天谈方法和制度,举例来说,如果你去选拔一个人力资源总监,你一定想知道他的方法和技术,你就会提出下列问题:人力资源薪酬制度怎么设计、考核制度怎么设计、培训流程怎么设计、怎么培养培训师等等;第三天就要谈术,也就是灵活性和技巧。
管理中最关键的是知人能力和知己能力,也叫做角色认知。中国人对知人能力的要求是相当高的,一个管理者驾驭团队最需要的能力就是知人能力,正像中国的一句古话—“为君之道在于知人,而为臣之道在于知事”。
2.刘邵的八材
《人物记》是中国魏晋时期的刘邵所写的一部专门研究人的专著,这部书提出了许多如何鉴人的宝贵思想。他将人的能力分为如图1-3左边所示的八个方面,这是带有中国特色的,其中还有很多微妙之处。将这八种能力与加德纳的七种IQ认真对比,就会发现大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第一个叫做权捷之材,指的是行动语言,这一点与加德纳提出的运动能力相对应;第二是构架之才,也称形象思维,有些特殊的职业如美术家、建筑师、雕塑家等需要形象思维;第三是赡给之材,也就是语言表达能力,管理者非常需要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,这是管理者必备的素质之一,它包括分析问题和表达问题的能力、人际能力,甚至是人际影响力以及自我控制能力。
以上能力基本上与加德纳提出的能力相对应,但是在刘邵提出的“八材”中,还有一些是不为加德纳等心理学家所研究的,比如中国人强调的达识之材,达识之材就是把握时机的能力;另外还有持论之材,指的是能够坚持,因为坚持也是一种独特的能力,而且十分可贵。
由此可见,中国的传统的“八材”和加德纳的七种IQ有相似之处,它们都是在研究人的能力结构,以此来预测某个人是否能从事相应的工作和相应的职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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